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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高战役

2011年01月19日 11:07 佚名 点击:[]

上高战役”闻名中外,又称“锦江会战”。当时,日寇企图拔掉驻守在上高的中国军队第十九集团军这颗钉子,于元月份开始,盘踞在南昌的日军,陆续将派往鄂西及武汉的部队调返原驻地,并积极补充兵员,增加给养。2月中旬至3月14日集结完毕。其间,日军积极进行渡河及夜战演习,并有侵华日空军第三飞行团主力先后飞抵南昌机场。日军拟兵分三路,总兵力约6.5万人,配有战车40辆,飞机150架,以第十一军团司令官园部和一郎为总指挥。

起因

1939年,在抗日战争正面战场上,中国军队在南昌攻守战中虽然失地丧师,但74军在高安却一支独秀,尽显锋芒,其战绩得到了第九战区的表扬,获得了军委会的嘉奖。1939年7月,军委会的一纸委任书下来,王耀武走马上任,成为74军的第二任军长。这时,74军的编制也作了调整:57师正式归属74军,师长由施中诚担任;李天霞擢升51师师长;自视甚高,与李天霞极为不合的张灵甫调任58师任副师长,协助师长廖龄奇。74军开始成为按照美式标准编制建军的队伍,全军总兵力达31000余人。这期间,74军的面貌在王耀武的手上又有了很大的改观。王耀武带兵以“严”著称,“严”到近乎“残酷”的程度。士兵衣着不整,罚站;鞋带、皮带扣系不紧,罚站。他对军官则以“打”为主。某日集合时,他正在讲话,某营长却不时偷看旁边树上的两只嘻闹鸟儿。王耀武发现后,当即扯出该营长,狠踢了三脚。每次提拨某人时,他必找借口先打骂而后宣布任命。尽管这种作法不乏封建军阀的味道,但王耀武却认为它简单、管用,能培养官兵的服从意识。当然,他也不完全使用“打”、“罚”之法,他曾把自己的3个月薪饷拿出来供给伤兵改善生活,士兵非常感动,因而74军的上下都能为他出死力,打硬仗。

转眼到了1940年,这一年,根据美国“援华法案”的协议,蒋介石开始利用美方的贷款来购买美式装备,武装其中央军的精锐,第1、第2、第5、第74军作为首选的4个军,首先实现了从头到脚的更换。其装备不仅在国军中没有部队能达到,在日军中也少有,王耀武攥紧拳头对下属说,“我们要打几场漂亮仗为校长争光,为这身橄榄色添彩。”当时大部分中央军的服装还是灰色,74军的墨绿色就显得十分特别,它成为一种荣誉的象征。

国军的精良装备更加令日军坐卧不安、抓头搔腮。当时,由于华北共产党游击活动的开展,该地区日军力量明显不足,根本无力对待游击队活动。日本在华派遣军总部遂决定从华中派遣军中抽调第33师团去支援华北的“扫荡”。

第33师团原驻赣北一带,一旦调走该师团,南昌地区将只有一个第34师团担负这一沉重的防守任务了,第34师团长大贺茂满腹惶恐,他向第11军司令官圆部和一郎建议,乘33师团尚未北调之际,发动对南昌周围罗卓英等部的进攻,以减轻他将来守城的压力。

罗卓英的19集团军有近10万人,圆部与罗的几次交锋都吃亏不小,如今19集团军中的74军又得到美式武装,这更让圆部心里无底,况且他已接到调令,即将离任,所以他并不十分愿意发动这场行动,但大贺茂却是一百二十个坚决请求,这时候,日本在华派遣军从上海调来池田直三少将率领的独立混成第20旅团到达南昌,以弥补第33师团走后这一地区兵力空虚的窘境,这样,南昌地区约有2个半师团的力量,圆部勉强认为可以一战,遂批准了大贺茂的行动方案。

1941年3月14日,南昌日军兵分三路对19集团军发起了“鄱阳湖扫荡战”。北路第33师团15000人自安义武宁直扑奉新一带中国守军;南路池田旅团8000余人从义渡街出发欲渡锦江而从后背打击上高等地中国军队;中路第34师团20000余人则兵发西山、大城,图谋向西一举攻下高安、上高的中方营垒,确保赣西的“治安”。

其实,早在日军行动之前,罗卓英接受上次南昌攻守战的教训,对日军可能采取的突袭计划已有所预备。他将驻高安的74军置于中路,将李觉的70军和刘多荃的49军置于74军的左、右两翼,突出在前,以便在退却中诱敌,运动中歼敌。罗卓英的设想是:待敌被诱至万载、上高、分宜以东,赣江以西时,集各部之力合歼之。

战役之初是按照中国人的设想而展开的,但随着池田旅团占领曲江之后,驻守上高、高安的74军遂直接处在日军的攻击之下,王耀武吃惊不小,即令李天霞率部予以坚决堵击。

经过

1941年3月15日,日军第11军司令官圆部和一郎指挥2个师团、1个独立混成旅团,由安义、南昌等地分3路向上高地区进攻,企图攻歼国民党军第9战区第集团军主力。

3月19日,北路日军第33师团占领奉新、村前后退回安义;中路日军第34师团占领高安后,向官桥泗溪等地继续攻击;南路独立混成第20旅团一部在独城、经楼地区被国民党军第49军阻击,主力被阻止在灰埠,被迫渡江北上与第34师团会合。第9战区副司令长官兼第19集团军总司令罗卓英于19日下决心:利用既设阵地,逐次抗击,诱日军进入上高地区予以围歼。当即电令:“严饬各军积秀对敌猛攻,务将深入之敌,歼灭于高安锦河南北地区。”为了增强罗集团的攻击力量,第战区长官部抽调王陵基川军陈良基傅翼两个师由三都导区兼程南下。各军慑于军律之森严,又知援军即将到达,士气大振,奋勇争先与敌搏斗,围歼日军第34师师团之战于上高地区展开。

日中路军第34师团本已陷入绝境,而第34师团歼灭罗集团主力夺取上高的野心却未死,自19日经余程万师阻止于泗水东岸泗溪附近后,20日第34师团又采取锥形突入之战术,集中大炮十余门、飞机30余架,集中轰击泗水西岸唐、港西罗地区,阵地被毁,敌军遂乘机分由档口、港西罗强渡,廖奇龄师一部奋勇堵塞缺口,激战至夜,敌军大队拥至致塘坎附近,阵地被突破。廖奇龄乃率所部于21日午夜转移于白矛山、莘树下、苛舍之线与余程万师的潘家桥、云头山、磊家山的斜交阵地,及石拱桥、下坡桥徐楼的预备阵地相衔接,以确保上高城。是时,第34师团主力为斜交阵地所吸引,激战竟日,仍未突破。

参战各军在薛岳、罗卓英严令督导下,无有奋勇赴战。王耀武为切断日军第34师团后路,21日命李天霞萧清锦江南岸残敌,率部挺进高安。不料当晚独立混成第20旅团亦集结所部,于22日昧爽亦发起攻势,李师前锋甫出石头街即遇独立混成第20旅团主力复由锦江北岸渡过河,经卢家圩来犯,以一股绕攻腊烛山,一股由石头街西胡家南渡,抄袭李师侧背,并以飞机9架、大炮4门自北向南轰击。李师不敌,退守石头街西南高地。王耀武接报后,立即变更部署:命李天霞师主力向左转用;命控置在印塘附近的军直属野战补充团急趋华阳,堵敌西犯。野战补充团以1小时15华里的速度,冒天空9架敌机扫射和帮军阻截,于7时许抢占据华阳及其东北无名高地。9时许敌军大至,在10余架飞机轰炸配合下猛扑华阳、全团官兵浴血战斗,敌军死伤累累,阵地屹然未动。独立混成第20旅团攻不下华阳,乃以主力转向况家,会合白车头南渡的千余人沿江急趋熊坊,意图迂回我军左翼,补充团当派第1营附迫击炮1连向左延伸,与敌演成丁字形的遭遇战。敌再增援反扑,并以一部绕袭熊坊南端,国民党军拚死抵抗,敌又未得逞,乃施放大量烧夷弹和毒气。战至前半时熊坊失守。李天霞乃派右翼的两个团先赴援,午夜又收复熊坊。同时石头街、鸡公岭亦为李师攻克。日军独立混成第20旅团陷入背水为阵的窘境。

双方激战至24日凌晨,粉碎第34师团对聂家及白茅山的攻势。上午,第34师团又将锦江南岸调来的独立混成第20旅团残部3000余人投入战斗,日军第3加强团亦出动飞机70余架协虞,投弹1700余枚,廖师阵地大部摧毁,敌人两度乘隙突入,均被击退。午时,敌机轮番轰炸,敌步兵曾乘隙由下坡桥突入,赖步兵指挥官李翰卿率所属军士队数度逆袭,反复肉搏,日军死伤累累,终将敌人驱逐出下坡桥。至此日军第34师团已攻击乏术,陷入绝境。

原先罗卓英命令各军以高安为前进目标,围歼日军。由于战斗情况变化,于22日午,复命各军改向上高东北地区前进。23日午,刘多荃、李觉两军分途进据石头街、官桥街、杨公圩,迫近灰埠、高要,对第34师团包围之势已成。酉时,罗再下令各军,再度缩小包围圈,向敌人作求心攻击。24日已时,李觉军张言传师收复南茶罗,复向毕家猛攻,进至介子坡、坑口冷一线。唐伯寅师亦进抵土地王庙,继攻泗溪。王陵基军傅翼、陈良基两师亦展开于荷舍、雷市一线,由北向南攻击前进。至此将第34师团压缩在南北10华里,东西30华里的椭圆形包围圈内。而毕家为大贺指挥部所在地,已置于国民党军猛攻之下,遂致日军全线动摇。

第34师团为免于全军覆没的厄运,急忙向第11令官圆部求救,圆部立即命令人第33师团增援,并派其参谋长木下勇偕同作战主任参谋山口中佐、大根大尉就地指挥各部,掩护第34师团逃回南昌。

第33师团接令后,即派其步兵旅长荒木正二指挥步兵215联队附一个山炮大队为右纵队;以步失214联队为左纵队;自率师团主力为中央纵队,于24日分别自牛行、奉新等据点出动,再犯五桥河、村前街,然后分别向棠浦、官桥急进。25日晨,第33师团猛扑正在向北翼包围日军的张方传师阵地正面之坑口冷、介子坡、南罗茶猛扑,接应第34师团突围。张师力战不胜,陷入腹背受敌的危境,乃于黄昏撤至土地王庙附近,与唐伯寅师取得联系。接着樱井师团猛攻唐师凉山脑、桐子坑阵地。时李觉不在前线,张言传以副军长身份指挥作战,鉴于形势对本军不利,乃自动率所属两个师向凤凰圩、庄坊撤走,使第33师团进入官桥与第34师团会合。为接应第34师团突围,独立混成第20旅团24日后亦回到高安。26日,独立步兵第104大队西进,27日向龙团虚前进,占领收容阵地,掩护第34师团退却。

26日晨,罗卓英对张言传独率两个师脱离战斗,已接获非正式报告,但考虑到王耀武军在上高东西正面出击有进展,锦江南岸残敌已大部肃清,而来援的川军、东北军又赶到战场,中国兵力仍优于日方,遂决心施行第二次包围战,彻底歼灭第34师团。遂于已时,严令张言传、唐伯寅两师恪遵前令,于官桥附近尽力者截,防敌突围与增援;命令余程万师经潘家桥北攻击前进;廖龄奇和宋英仲两师以官桥为目标奋勇进击;王克俊师于官桥以东攻敌侧背;傅翼师向江家洲以南;陈良基师经常浦转向东南,索敌猛攻,迅速聚歼残敌,以竟全功。

27日,第34师团在第33师团和独立混成第20旅团接应下,突出中国军队包围圈,按师团司令部、行李、独立山炮队、伤员运输队、野战医院、后卫部队的行军序列,向土地王庙方向东进,残兵败将极其狼狈。罗卓英为彻底歼灭逃敌,于午夜下达总攻击命令:各部于28日午,以官桥街、南茶罗为目标,猛烈攻击,彻度歼灭残敌。

28日子时,王克俊师经杨公圩向官桥挺进,适遇第34师团东退大队,王师当即据杨公圩南北高地亘磨子岭之线阻击,鏖战竟日,将敌遏阻于暇蟆碑、虎形岭一线,自高安来接应的独混第20旅团一部亦被阻击于龙图圩附近。担任正面攻击任务的廖龄奇师于是日追至长岭亘蛮眉高地之线,咬住第34师团后卫,发生激烈战斗。午间李天霞师一部赶到,展开于上罗象、山源李、方头脑之线,袭抚敌右侧背;余程万师一部亦进抵龙形山,迂回官桥街南,残敌乃退据市内顽抗,经廖师猛攻,面市内与敌格斗至酉时,全歼守敌600余人。同日,罗卓英于申时对外围各军亦下达南北夹击,迅速解决杨公圩、龙图圩附近残敌后,即行勇猛追击命令。

29日午,薛岳饬刘多荃督率王铁汉、王克俊、陈良基三师为右追击军,沿湘赣公路经高安、大城追击敌荒木支队;李觉率张言伟、唐伯寅、宋英仲三师为左追击军,沿伍桥河奉新大道迫击第33师团。是时独混第20旅团2000余人正固守龙图圩、杨公圩一带袭击我军,日军飞机前来轰炸,以掩护第34师团溃逃。王铁汉、王克俊两师攻之于东,张言传、唐伯寅两师压迫于西,敌伤亡惨重。30日午,遂放弃该两据点分股向东北溃去,其一股600余人逃至村前街附近,正陷入张言传师主力阵地,当予迎头痛击,大部就歼。至此,外围残敌基本肃清,刘、李两路追击军遂遵薛岳电令追击前进。

31日子时,陈洪时挺进第2纵队收复高安;4月1日酉时,王铁汉师收复祥符观;是日晨张言传、宋英仲两师克复奉新;未时王铁汉师又克夏西山、万春宫;3日各军分途追击至大城及干州街附近,由于日军已龟缩进原阵地凭险固守,罗遂下令停战斗。

意义

这一战役,重庆国民党军统帅部公布的战果为:毙伤日军少将步兵旅团长岩永、大佐联队长浜田以下1.5万余人,军马2800余匹,各种火炮10门,步枪千余支,粉碎日军吹嘘的“攻必克”狂言,国民党军为抗日战史中难能者。日军防卫厅防卫研究所战史室1975年编著的《中国事变陆军作战》一书字里行间透露了大贺茂此次冒险的狼狈相:“28日凌晨2时,负责野战医院警卫的炮兵第八中队,终于在土地庙村西端遭到优势的重庆军攻击,致使该中队在处理了火炮后,全体壮烈阵亡。”樱井师团掩护大贺退却,并遭到中国军队的痛击:“28日渡过泗溪进入东岸,翌29日虽开始向后撤,但出发不久遭到据守尽,处于不能射击的状态。以后接到了空投弹药,经过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重重苦难,于4月2日,返回了原驻地。”

上高会战,中国军队击毙日军少将指挥官岩永、大佐联队长滨田,歼灭日军16000余人,击落敌机1架,缴获日军军马2800余匹,辎重物资无数,军委会参谋总长何应钦将称之为“抗战以来最精彩的一战”。蒋介石对担任攻击主力的74军甚为满意,特以军委会名义授予74军“飞虎旗”一面,此为国民革命军中最高奖励。

上高会战的胜利,得益于中国军官良好的战斗素质和正确的战斗指挥,来源于全体官兵勇往直前的战斗精神和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体现了中国军民团结一心、同仇敌忾的民族气节和高度的民族自尊心、自豪感!这次战役的胜利,沉重地打击了日寇的嚣张气焰,极大地鼓舞了中华民族的抗日斗志!炎黄子孙奋勇抵御外侮的这段光辉业绩必将彪炳史册,百世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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